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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灵净化之旅

文曲星5颗0评论2016月01月14日 09:52

北师大小学语文第十一册第一单元 高尚


那里的人们和那里的空气一样自然纯洁,那里的生活和那里的山水一样无拘无束。那里的孩子需要知识,需要你,需要我。

心灵净化之旅

蒋莹

7月11日6点从成都的家里出发,经历了三次汽车故障,五次换乘,八次行李上下,在天全路边枯坐两个半小时,在二郎山隧道步行观光,在康定山上苦等三小时,终于于7月13日中午1点抵达目的地:降达小学。

这里海拔3200米,位于炉霍县最偏僻的卡娘乡的降达沟里。没有电话,没有手机信号,没有自来水,喝的是抽的带点矿物质的地下水,吃的菜和米必须开车花至少1小时先走27公里崎岖不平的泥巴路,到40公里外的炉霍县城去买,洗衣服要到河边,如果下雨,河水会更加混浊湍急。一个星期洗一次澡,由周吉师傅用柴烧水。第一周水泵坏了,12天后方洗。

不过,学校为我们的到来精心准备了若干物品(全部从城里买来):全套崭新的被褥,日用品,牛奶,咖啡,饮料,几本书,以及18瓶香辣酱等等。而且,这里有一台卫星电视。校长冒着大雨修好了天线,我们如期看到了奥运会开幕式。后来,我们只需要每天赶走在锅盖上蹭痒痒的被放生的小牛,挪挪天线的角度既可以继续享受来自文明世界的信息。

更重要的是:这里的孩子之间没有吵嘴打架,没有偷懒耍滑,他们和这里的空气一样自然纯洁,没有受到污染,他们勤劳,善良,热情,宽容。他们大多已到了读中学甚至读大学的年龄,却刚刚读完小学一年级,因为在这之前,这里没有学校,也没有一个小学毕业生。孩子们大多听不懂汉语,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学习汉语的热情,四个能听懂一点的孩子任翻译,一个语文科代表,五个学习小组长,46个从7岁至21岁的学生,早上6点起床,7点-8点到教室上早自习,有的人6点30就出现在教室里了,每天上3节语文,3节数学,晚上7-8点上晚自习,9点睡觉。有的孩子下课后仍在背书,有一个叫拉措的女孩常常来找我,她的笔记本上整整齐齐地抄了很多篇词语,在汉语旁边写上藏语。

这一个月,我基本抛开了原来遵循的语文教学模式,摇身一变成为一名汉语外教,上课绞尽脑汁,使出浑身解数,说学逗唱,连哄带吓(不大声说汉语就不能上课)。这些大山里的穷孩子,他们没有辜负所有人的期望,没有辜负自己的一番努力,从根本听不出他们读的是汉语,到会最基本简单的日常用语,会做简单的自我介绍,会唱《小燕子》、《国歌》、《北京的金山上》、《如果幸福就拍拍手》、《小小的船》等。他们真的很棒,令我感动与骄傲。

每隔几天,有孩子抢着为我提水,洗衣服;我们一起去爬山,孩子们带着笔记本做笔记,怕我摔着,前拉后扶;晚上,我们在操场上唱歌跳舞,快乐得忘记一切烦恼,即使回到童年也没有这种感觉:那种近乎原始自然的感觉太美妙了!

以我的标准看来,他们吃得不好:早上常常是白稀饭,中午常常是白菜米饭,晚上是面条。厨房里有茶,但有的孩子常到河里接河水喝,大多数身高体重不达标,有的15岁了看起来像8,9岁。有几天,一连五六个女孩生病,半夜犯病,发烧,喊心口痛。这里连最简易的卫生所都没有。孩子们喜欢乱吃药,有的一头痛就找校长要头痛粉吃。

他们也非常想家,只要有住在附近的个别同学的家长来学校,几乎所有的人都会跑到校门口;有的孩子家在色达,一连5个月没有见到父母了,想家了就躲到寝室里偷偷地哭。

学校里最忙最累的人是巴珠。两年来,他负责学校的修建和扩建。事无巨细,都要亲自过问,三天两头开车去炉霍购买材料,非常辛苦。在色达,他还有一家免费的临终关怀养老院,里面住着20个孤老(今年有一个老人去世。)另一个是土登曲波校长(他只工作一年就做了校长,我们都叫他土豆校长),学生吃的东西要他去买,有学生生病得他去送,一走就是半天。

和我一起支教的还有杨老师和小木头----史娅洁,分别是72岁,13岁。杨老师患有膝关节缺水型疾病,上下楼都费劲,来学校后居然可以和大家一起爬坡上坎,当然也累得喘;小木头离开家不仅不想爹妈,还乐不思蜀,不想回家----因为几个男生和她年龄相仿,又很会搞怪耍宝,玩得不亦乐乎。我们仨整天不用做饭吃现成,没事就海阔天空侃大山,或者欣赏学生们排队接受校长训话以及追逐嬉戏。当然,我也教他们一起玩许多对我而言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游戏:斗鸡,老鹰抓小鸡,接力赛,赶小猪(篮球),坐轿子,两人三足,五人六足,网鱼,等等。我跟着学生跳藏族舞。我看前面的人,后面看我的人笑得让我听见声音。

一周之内,我习惯了学生的90度鞠躬,习惯了自己的身上和被子也有了一股酥油味儿,习惯了喝有点浑的水,甚至决定不再用一至两个小时忍受颠簸到沟外面去给家里打电话,但我不习惯离开3岁儿子的日子,尤其是黄昏来临,无所事事时。看到年纪小的学生蹦蹦跳跳,我的心里会动一下,想到杨老师说把学生当作自己的孩子,就不那么难受了。看到周吉失去母亲的1岁幼女对我甜甜地笑,我的心里充满怜爱。不知是否是看出来了,周吉的姐姐问:“给你,要不要?”整整24天,我没有听见儿子的声音,当终于拨通电话时,他竟然听不出我的声音了。

临走之前,我把自己的几件衣服给了家里兄弟姊妹有17个的拥吉(她的父母一共生了24个孩子),跟为我们做饭的拉姆措,周吉,嘎罗,土登校长道别,然后大家进行最后一次登山活动,在山上,大家合影,以群山环绕,郁郁葱葱的河谷为背景对着镜头说:这是我美丽的家乡,欢迎来做客!第二天早上,离别的时候到了,我们说好不哭但多数人没有做到,孩子们死死拽住我们的胳膊,生病回家的罗仁措跑回学校给我们献上哈达(我的脖子上已经挂了十几条了)益西公里和青批说:“蒋老师,你说话要算数,一定要回来看我们!”拉措说:“等你!”

等着我,我一定回来看你们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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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莹老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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